“餵?”

“唐淵，你回英國了？”

“對，前兩天才回來的，剛好在中國的拍攝結束了，所以我就回來了。”他故意略去了回英國的真實目的。

“那你怎麽沒有跟我說?”季琳菲那邊很安靜，時不時傳來悠揚的鋼琴聲，唐淵的心跟著沈靜下來，他靠在墻上，笑道：“你在準備比賽，我哪敢打擾你啊。”

那邊沈默了一下，隨即又說道：“真是一個好借口，今晚唐爺爺讓我回家一起吃飯，你回去嗎？”

“應該會回去，反正最近沒什麽事，要我去接你嗎？”他看了一眼時間，想著季琳菲應該剛結束排練，順口問了一句。

“不用了，我開了車，自己回去就行了，那就在你家見了，拜拜！”季琳菲的聲音透著歡愉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唐淵了。

“嗯。”唐淵掛了電話，嘴角的笑也跟著消失，想著還是上去打個招呼。

推開病房，他就看見了程若璃正和程曉曉在玩，白陌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在病房裏了。

“唐淵哥哥！”程曉曉看見他又恢覆了精神，程若璃這才回頭看見他。

“嗯。”唐淵猶豫了一下，看著程若璃笑道：“要不要今晚去我家吃飯?”

“我也可以去嗎？”程曉曉眨了眨眼睛，一哀求，程若璃楞了一下，喃喃開口道：“可以去嗎？會不會不太好。”

“我問一下醫生好了，應該可以的，不然她老悶在醫院，對她的病也不好。”唐淵又笑了起來，走至床邊，揉了揉程曉曉亂糟糟的頭發。

“對啊，媽媽我快悶死了，我們就去吧，去吧去吧。”她開始撒起嬌來，拉著程若璃的手不住地搖晃。

“好好好，不過如果醫生說不讓去的話，我們就不去了，聽見沒有。”看著好不容易恢覆點精氣神的程曉曉，程若璃也不好拒絕。

程曉曉重重地點了點頭，唐淵嘴角的笑容擴大，走出了病房。

程曉曉壓低聲音興奮道：“媽媽，我可以去唐淵哥哥的家了，想想都會覺得很開心！”

程若璃看著她一臉害羞又興奮的表情，忍不住搖了搖頭，不過心裏倒是安慰了不少，她的曉曉終於恢覆了精神。

唐淵回來的時候，將醫生允許出門的守則一一說了出來，然後叮囑道：“曉曉一定要聽話，等你做完手術，我就帶你在這裏好好的玩一玩好嗎？”

“真的嗎？唐淵哥哥，你放心，我一定會聽話的！”程曉曉舉著手敬了一個禮，這樣一個動作成功逗笑了程若璃。

她看著病房門口，白陌乾也不知道出去幹什麽了，現在也沒有回來。

“我先出去打個電話，怎麽也要跟陌乾說一下，不然回來看不到我們，他又要擔心了。”雖然在跟唐淵說話，但是她已經撥通了白陌乾的電話。

沒註意唐淵眼裏暗下去的光，聽見程曉曉在喊他，才回過神來。

“唐淵哥哥，你先出去，我要換個衣服。”程曉曉扯著被子，遮住了半張臉，他只好聽話般地走了出去。

程若璃就在一旁打著電話，他站在門前，選擇在座椅上坐了下來。

“曉曉可以出去，醫生已經允許了，嗯，你來接我也行，到時候把地址發給你，嗯，你開車小心點，好的，那晚上見，拜拜！”

程若璃掛了電話，看著緊閉的病房門，不禁問道：“怎麽出來了？”

“曉曉說她換個衣服。”唐淵扯著嘴角，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，但是程若璃也沒有註意到，笑道：“肯定又在臭美。”

“曉曉，媽媽能進去嗎？”程若璃敲了敲門。

“媽媽，你快進來幫我，我的手卡住了！”隔著房門，傳來一句程曉曉的呼喚，程若璃沒再猶豫，打開門走了進去。

唐淵坐在長椅上等了好一會，兩人才走了出來。

看著程若璃空落落的脖子，他不禁說道：“你還是把那條圍巾戴上吧，晚上冷。”

程若璃猶豫了一下，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脖子，還是拿起了那條圍巾圍在了脖子上，因為沒有鏡子，她只好胡亂的繞了一圈。

“走吧。”她拉著程曉曉的手就要走。

“等一下。”唐淵站在她面前遮住了頭頂上一片燈光，他仔細地替程若璃整理著圍巾，她隱隱能夠看到燈光打在他的側臉旁，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層更深的陰影。

“好了。”唐淵左右打量了一下，做出了定論，一把抱起程曉曉，走在前面，程若璃跟在他的身後，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影子上面。

……

“唐淵！你回來……啦。”季琳菲在看到唐淵手中抱著的孩子，原本高昂情緒變得低落起來。

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什麽，她就看見了從唐淵背後走出來的程若璃，這樣的場景，她不禁想起來前幾天中國娛樂新聞上的頭版頭條，難道兩人真的在一起了？

“你好！”程若璃上前伸出了手，燈光打在她臉上，季琳菲看清了她脖子上那條圍巾，她不禁苦笑了一下，那是她花了幾天時間，辛辛苦苦織的，唐淵竟然就轉手送給了別人。

“你的圍巾……”

“哦，我忘了還給他了。”程若璃也意識到不對勁，好好的一個人，看著圍巾，眼裏怎麽還泛起了淚光，看她看唐淵的神情，她也能才出來七八分，趕緊將圍巾解了下來。

但是看到唐淵沒有手空出來拿圍巾，她有點不知所措，季琳菲伸手就拿了過來，轉頭就進了屋裏。

程若璃看向唐淵，他皺了皺眉，好像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
“先進去吧。”但是他也沒有追過去，只是淡淡地說道。

程若璃只好跟著他走了進去，一進門的時候，就看見了頭發花白，但是精神奕奕，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。

“若璃啊，總算是看見你了！真的是好久不見！”唐爺爺拄著拐杖就走了過來。

程若璃有點疑惑，難不成之前見過面嗎？

“你好！”程若璃訕訕地打了招呼，唐爺爺緊緊握住她的手，臉上是止不住的驚喜。

她忍不住看向唐淵，他點了點頭，使她確認了心裏的想法。

唐爺爺忽地看向唐淵懷裏的程曉曉，驚訝道：“這是你的孩子嗎？長的可真像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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